等待黎明 Wait for the dawn

2008年12月31日 星期三

時鐘滴答滴答,心跳撲通撲通
一如兩者,生命只能持續往前
無法在某個時間點停留、休眠
也無法任光陰逆轉、讓青春回頭




2008 年
我們的南美年
我們的出走年
我們的沉潛年



再倒數幾個鐘頭
當時針、分針與秒針交會於 12
我們即將與之說再見

道別的僅是一個年度
帶走的卻是一路累積的所有能量
欲迎接的是黑夜過後的第一道曙光

等待黎明
為的就是親眼見
大地甦醒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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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關南美》命運交織的部落客 - 接軌 It's all about the destiny

2008年12月25日 星期四

一如這陣子陰晴不定的天候,這天早晨陽光從櫛比鱗次的大樓縫隙中竄出,灑在昨夜被雨洗滌過的地面,原本青黑的柏油路好像漆了層透明亮面,暫時淡化掉它原本的真實色彩。點綴著幾朵白雲的湛藍天空揭開了烏雲散盡後的寬廣無限,不知的只是雲朵再度聚集的速度有多快?

在充滿自然光的客廳吃完早餐,幸福的清爽與甜蜜感不僅只是品嚐到了北海道鮮奶油吐司、自製的花生醬、從友人農場採收的生機馬鈴薯所製成的簡易沙拉、健康的水煮有機蛋與一杯新鮮濃稠的現打果汁,還有蘊藏在每道食物裡的那份愛情含量。

這位人人稱羨的高材生、精英份子在一個攏長的會議裡忙裡偷閒地盯著電腦螢幕,迅速的過濾哪些是等下須先處理的郵件,哪些是可以完全忽視不看的轉寄文章,那些是頭腦昏昏的午後不需用太多腦力就可執行的事時,思緒忽然閃過幾個鐘頭前的晨間時光,當初所攝取的養分似乎再度於體內發酵並傳遞到身體的每個細胞,有點過度緊繃的腦袋又開始活化起來。

手機傳來短促的鈴聲時,他尚未發覺窗外的天空,雲層早就無聲無息地飄移會合,原本的藍已被白取代,甚至抹上了一層灰黑。

他推拖肚子不舒服須暫時離席時,大雨正頃盆而下...

「今天早上,你答應過我的,永遠都會幸福快樂...」望著女友的簡訊,他心裡回應道「是啊!但一個人真的能幸福的過生活嗎?」他感覺到現在的自己,就像是外界提供的營養消耗完又無新的供給時,自體開始燃燒體脂肪做為運轉能量。一個人絕對可以繼續生存,只是能撐多久?而且真的會快樂嗎?

他不懂多年來他細心維護經營的世界,為何還是會在瞬間瓦解?當然他也不知道,如果另一個人看透了他所付出的一切,只是為了 100% 回饋到他自己身上,有一天,那個人也會因為長久以來吸取不到足夠的養分而漸行枯萎憔悴。離去,只是另一種生存本能。然而這部分,並不在他關心的重點裡面。

這一個下午,他只覺得自己又再度落入孤獨的深淵...

他因為無意間於某個部落格看見這張照片,決定在此留言。

她正好在寫一篇關於影子遊戲的文章,其靈感來自與小男孩每週六的其中一次會面。那日,她帶去的畫裡,諾大的房間,一個人縮在牆角邊、埋著頭、緊抱雙膝。

隔週小男孩畫了幅畫送給她,畫紙上有一座檯燈,牆壁上一個人正在跳舞...

您有一封新的郵件...電腦的右下角忽然浮出這則訊息。



「你能想像,終其一生只有自己的影子為伴嗎?」 她順著這個連結連進自己的部落格,發現一位新網友的留言。



她凝視著停留在螢幕上的這行字,按下回應該留言。



「你有試著跟自己交往過嗎?」


按下確定鍵後,她起身給自己泡了杯茶,又想起她帶著新作品給小男孩欣賞的那天,小男孩說他爸媽想要邀請她到家裡坐坐。

抵達他家後,小男孩的媽媽忙著準備水果、點心、飲料招呼她,他爸爸則是幾近靜止的坐在一張舒適的椅子上,從頭到尾,並沒說過半句話。原來,小男孩的爸爸忽然在四十歲時得了漸凍人症,兩三年下來全身能自行活動的地方已所剩無幾。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當家人問他問題時,眨眨眼睛示意,以及在漫無止境的時間裡與自己獨處。

那天晚上,她夢到自己走在一條伸手不見五指、看不到前方也見不著出口的洞穴裡,她努力克服恐懼、一步一步摸索著路徑前進,直到發現好多雙微笑的眼睛也在週遭緩緩移動著。

◎第一篇:《非關南美》命運交織的部落客 - 獨行 It's all about the destiny

◎第二篇:《非關南美》命運交織的部落客 - 探索 It's all about the destin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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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關南美》命運交織的部落客 - 探索 It's all about the destiny

2008年12月15日 星期一

這一日,當她從畫室裡走出家門,嘴唇弧度呈現著完美的微笑曲線時,在家附近的公園又看到了那個年紀約莫十歲的男孩。這半年多來她已經看見他好幾次了,總是在周六的下午三四點,他會一個人靜靜地坐在榕樹下的石椅上,發呆亦或沉思?這兩個詞對這年齡的孩子,都顯得過於不協調。但她實在找不出任何形容詞,來描述匆匆走過他身邊時所映入眼簾的印象了。

可能是因為心情好,再加上沒什麼事,她決定今天主動過去跟這位小弟弟親近一下,她說了聲“嗨...”,小男孩半張著嘴,顯露出一點不知所措。他們開始有一搭沒一搭地答問起來。某個程度上他還是像孩子般的天真無邪,但近距離接觸後,她發現他臉上時而露出的一抹憂鬱神情,不知怎地讓她的心糾結了起來,她忽然湧起想把這輩子所收集到的快樂都送給他的念頭。於是她告訴他“請在這等一下!”

她火速般的回到了家,衝進房間,從牆壁上取下所有的畫,小心翼翼的把他們夾在畫本裡帶到公園。她自信滿滿的認為這些笑臉絕對能一掃漂浮在他臉上的淡淡哀愁,當小男孩一張看過一張直到再也找不到留有任何鉛筆足跡的紙張時,他問了句“我可以看看不是微笑的臉嗎?”她愣住了“怎麼會有人不想面對快樂呢?”

雖然不甚理解,她還是答應了並告訴他“快樂可以無限制超載,但是悲傷不能過於氾濫,所以往後我們每週這個時間在這裡碰面,我會帶來你想看的,並附帶一個故事,好嗎?”小男孩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從來沒有人知道其實每次心情很 down 時,她先畫的都是眉頭深鎖、嘴角下垂、甚至眼中帶淚這等將當下心情刻化在紙上的抑鬱臉龐,然後她才會再畫一張可以展開閉鎖眉心、揚起嘴角、或是能告別淚水的笑臉。她總是把第一幅畫收在一個木盒裡,再把第二幅掛起來或擺在隨時可以看得到的地方,然後心裡告訴自己“笑就對了...”。放進盒子裡的她絕不會再去看第二眼,而今,她卻要重新檢視已被自己埋葬了一輩子的憂傷鬱結。

就這樣,每週六下午定期的會面,她說起一個又一個恆久遠的故事,小男孩認真地凝視她、出神地聆聽自己未曾接觸過的世界,並仔細端詳她帶來的畫,然後史料未及地,下週他會為上週的臉龐帶來一份禮物。這個禮物也是一幅畫,不同的是用色鉛繪製而成,其繽紛的色彩為單調的畫紙帶來了更多的朝氣。有時上面畫得是一條圍巾、一張手帕、一支傘、一雙伸出去的手或是一個淺淺的吻,那些她不是沒有過但現在卻顯得意義非凡的東西。

慢慢地與其說是小男孩在等待一個悲傷的臉龐,不如說是她在期待一個未知的驚喜以及也想要成為一位 surprise maker,她開始沉迷於下次是什麼樣的小東西會出現在她面前的心情,並且思考有什麼事也可以令他人快樂的。就這樣過去的黑色記憶交織著新的彩色思維,某日,她看著木盒裡的那些畫,竟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雲淡風輕,生平第一次,她不是因為要撫平低落沮喪,而去畫一幅笑臉。

隔週,她打破與小男孩的承諾,帶了自己的新作品過去。小男孩看了又看、瞧了又瞧,然後抬頭注視著她說“這次,眼睛笑了...”

◎下一篇:《非關南美》命運交織的部落客 - 接軌 It's all about the destin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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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關南美》命運交織的部落客 - 獨行 It's all about the destiny

2008年12月14日 星期日

《故事的發生前,先要跟各位朋友說明一下,這篇網誌非關南美,但卻因此網站的成立,結識了一群人,才有了這篇網誌的興起,故特在此發表,以茲紀念 it's all about the destiny. 》

她一回到家便把自己關進房間,直到畫紙上又多了一個心情落款,她才心滿意足的深吸一口氣再緩緩地吐出去,彷彿這一個吐納已把所有的烏煙瘴氣都乾淨的排出體內。

畫畫是她從有記憶開始就有的習慣,兒時,當她還不懂畫是什麼,只知道當心中有股窒意、想讓氣息流通時,她就忍不住去尋找一個物品,然後利用它在某個平面上恣意而為。所以,家裡舉凡牆壁、地板、桌上、書本...幾乎都有被她重新裝飾過的痕跡,但裝飾品她始終情有獨鍾,就是各式各樣用鉛筆畫出去的線條所組成的東西。

從她舅舅買了數隻鉛筆送她當禮物,並教她如何用刀片從木質到筆心地帶削出一個完美的圓錐形時,她就愛上了這些細細長長、有著樸實內在更可製造心靈通風口的小東西。

仔細環顧這個房間,會驟然發現每一張都是帶著笑臉的素描作品,有淺淺的笑、有無奈的笑、有開懷大笑、有尷尬的笑、有恍然大悟的笑、有置之死地而後生的笑...筆心落在畫紙上的細膩粗曠程度,隨著各式笑容有不同的展現,而透過不同深淺的光影效果,更帶出每個笑容裡所綻放的光彩。

這個掛滿笑臉素描畫作、充滿歡樂影像的房間一直都是她心靈的城堡, 每當她心情不好,她就會把自己關進來,不管只是先靜靜地看著四面八方的微笑,還是包包一摔、畫筆一拿、埋首盡情繪畫,但當她走出房間時,嘴角絕對是上揚的。也許天生下來她就是一個容易悲傷卻始終想擁抱快樂的人,所以她找到了這樣的方式替自己蒐集快樂,也一直以為 it works.

在外人眼裡,他這輩子似乎從未有過任何煩惱。他是家裡唯一的小孩,出身書香世家,祖父是知名大學校長,父母是大學的教授。從小家人便對他疼愛有加並細心哉培,所以求學與就業之途可堪稱一片坦順,完全沒遇過任何挫折。

這樣懷抱幸福成長的人,心底卻隱藏著一個不為人知的習慣,就是他喜歡結伴同行,尤其在任何看得到自己影子的天候與燈光下。他總會在下課時主動拉著三五好友,聊聊課堂上的學習或一些無關緊要的話題;或是經過昏黃的路燈下時快速漫步在他人的側邊,儘管兩人互不相識,但只要行進的方向相同;他也時常熱心、不惜繞道地載同事回家,只為了能有人陪他一起去停車場牽車。

他這個非常下意識的行為,只因為兒時的一場夢,夢裡他孤獨地坐著,從小到大到白髮蒼蒼,伴隨著他的只有日出日落、月昇月隱期間經由日光與月光映照下的影子,由長變短變長,再變長變短變長,如此無止境的循環,直到他終於閉上眼睛、嚥下最後一口氣...

他以為他不會再醒來了,他遊離的意識其實很高興,他終於不用再啃食寂寞了。但當再度睜開雙眼,緩慢地打量完四周,確認自己仍存在的那個片刻,他告訴自己永遠不要再一個人看著只有自己的影子了 。原來他積極找尋同行者,期待看到兩個人甚至更多人的心裡,只為了防範突然現身的陰影勾起他那夜漫漫長日的寂寞恐懼。

他因此成為高材生、精英份子中的異類,雖然優秀但不孤癖,熱心健談且時常笑臉迎人,朋友們喜歡他,他的身邊也因此永遠有人為伴,他以為已經成功的找到不再孤獨的方法。

◎下一篇:《非關南美》命運交織的部落客 - 探索 It's all about the destin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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質樸的悅耳「安地斯山的聲音」Andes music in Peru

2008年11月24日 星期一

Robson 說「你們真的要去那個山頭嗎?」
我們 3 人努力勸說「對啊,走吧!從山上往下眺望 Puno 小鎮與的的喀喀湖 (Titicaca lake),一定很不錯!」
Robson 走到窗邊回應道 「有必要嗎?現在從住的地方看出去,不什麼都看到了?」

我們仍不死心地舉出數種登高理由「...」
正當 4 人在進行一場走與不走,留與不留的以多擊寡爭辯中
Hostel 的老闆忽然跑過來說「走走走,來聽個室內演奏吧...」



我們就被這樣帶走了,而且剛剛的激戰莫名奇妙的因為一場演奏,讓大家的步調都慢了下來。

這場名為室內演奏,實際只是 hostel 老闆一位房客在自己房間的隨性彈唱,豎琴輕快悠揚的旋律藉由午後斜照的陽光傳遞出屢屢的餘溫。我們雖聽不懂他口中哼著什麼樣的祕魯小曲,也知道這場演奏並非像在國家音樂廳表演的弦樂器之音來的精緻典雅,但表演者質樸的嗓音搭配著那些跳躍於「弓」上的音符,讓我們猶如坐在弦上,享受著絲絲琴弦此起彼落震動時的酥麻感,並細品陣陣琴聲悠遠迴盪於胸中的安地斯山迴...

說起安地斯山音樂,大家首先想到的鐵定是音色空靈飄渺、蒼涼壯闊的排笛 (Zampona,下圖右二),嘹亮高昂、低沉渾厚當地人稱 Quena/Kena 的直笛 (左圖) ,強有力節奏的鼓 (Double-head drum,下圖中間) 以及清亮悠遠的陶笛 (Ocarina)等樂器所演奏出來的裊裊笛音與律動鼓聲。自西班牙人入侵印加帝國統馭的國度後, Quena 甚至曾被禁止演奏,因為西班牙人認為印第安人能藉 Quena 的聲音增強力量和提高反抗敵人的情緒。這印加傳奇的樂聲果然如同無法被馴服的鷹,極欲奮力展翅高飛、擺脫被異族殖民的桎梏。

不過也正因為 16 世紀,西班牙人征服印加帝國,隨之而來的歐洲文化與殘酷的黑奴交易,讓當地原住民、西班牙人、非洲黑人經過長期的碰撞、衝突、滲透、吸收後融合成一種統一而又多元的文化,並為這塊土地帶來了新的聲音,其中以絃樂器,如吉他 (Guitar)、豎琴 (Harp) 等的引入,稱得上是祕魯音樂史上的一大變革。

原來今日我們得以在此一聽具祕魯風的豎琴演奏,還得多虧西班牙人當時成功扮演的征服者入侵啊!


而有趣的是安地斯住民目前常使用來唱求愛歌謠的最佳搭檔、聲音清脆悅耳的「恰朗歌小吉他 Charango」,也是因為吉他的傳入,當地居民覺得這樣的樂器體型太大、不易攜帶,於是他們將吉他縮小,並使用當地土產的動 物 -- 犰狳 (Armadillo) 的殼做音箱,才成為今天別具特色的恰朗歌小吉他。



犰狳版恰朗歌小吉他


木製恰朗歌小吉他

犰狳 (Quirquinchos中南美洲的特有動物):最早期的 Charango 是用已死的犰狳的殼做成的,但後來被大量獵殺,現在已改用木頭來製造 Charango。

這讓我不禁想起 5 月中在阿根廷 Jujuy 時,已旅行兩年的晉源兄隨身帶著一把小吉他,他閒來無事就在房內彈起小曲子,又因為同是亞洲人,他隨口問我們想唱什麼歌,如果他會彈,大家就可以一起哼哼唱唱,我懷念那時被吉他聲填補了思鄉情懷的時光,以及彈奏者與聆聽者藉由樂聲傳遞與敲打拍子或輕聲合唱的一場場對話。

當然這一切,是不是要拜賜於這樣的樂器體型變革,才得以讓許多流浪在世界的旅人,可以在一個接著一個的地點,藉由無啥負擔的「知己」陪伴,自然地彈奏出當下心情,或許還因此幸運地尋得一二「知音」或幾位「聽我」的臉龐...

而正在此時,有 4 個人早已將剛剛的爭執拋在腦後,靜靜地坐在 Hostel 的窗邊,享受著美妙的下午茶時光, 頭時不時地望向窗邊,欣賞著一扇窗提供給我們的小鎮風光與高地湖泊之美。是因為 Robson 的堅持讓我們待在這裡,還是這場演奏讓我們聽到了自己內心深處的聲音?

妥協之後,是不是才發現真正失去得其實並沒想像得那麼多,差別只不是換個角度罷了...




◎ 延伸閱讀:

聽見安地斯山迴-- 談祕魯音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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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季流轉間 Our season

2008年11月18日 星期二

這個月,南美遊記的產出如龜速一樣
看似有在緩慢增長,又似停止不動
我們驟然發現, 3 個月是我們的死穴
這個時間一到,我們自動進入一種休眠狀態
Everything needs to be slow down during the transit period.


南美旅行 3 個月後
在 Colombia 哥倫比亞北部沿海的一個小鎮 Santa Marta
正有兩個人各自躺在床上
偶爾用眼角餘光望著房內唯一的對外窗
似欲吸取僅有的溫度與氧氣以供應體內的基本循環
然後又各自沉沉睡去...

我們不知人的身體裡是否藏著四季?
所以有秋去冬來、春回夏至

只知道在季節轉換中,為了要適應另一個季節的溫度
身體的律動會開始趨於緩慢...

而漸至近乎停擺的生命脈息彷彿跌入滿室黑暗的微弱光芒

可以說他們正在適應
也可以說他們正被融合

可以說他們正被分散
也可以說他們正在凝聚

可以說他們想要發光發熱
也可以說他們只想躲入黑暗

重點是

回歸原型甚至大放異彩

他們需要的是時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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塗鴉之城 Valparaiso in Chile

2008年11月12日 星期三

旅行久了,累了嗎?
心情懶洋洋,只想悠晃晃地過完一天?
風景看太多,想接觸點文藝的氣息又不想呆在悶沉沉的室內展館裡?
那你絕對不可錯過智利的 Valparaiso

Valparaiso 是個離 Santiago 約 2 小時車程的海邊城市,抵達前想像中的它就是藍藍的海洋、鹹鹹的海風、髒髒的街道、陽光普照的海灘、成群結隊的狗、魚腥味漂浮的城市....

記得在秘魯爬印加古道時,同團的一位法國夥伴說過 ¨Valparaiso is a not very clean city and there are many dogs (actually, we saw more cats and birds), but it is very typical, I like it indeed.

剛好,我們就是喜歡原味與髒亂,太美麗有時只會讓人感覺到不真實~

我們在一個陽光燦爛的午後來到這裡,發現它是一個座落在海邊與山丘地的港都城市,喜歡爬山的人,可悠遊於青山步道中、盡覽五顏六色的小屋;愛海的人,可靜坐在涼風徐徐的海邊、迎接向晚的夕陽;喜歡文學的人,可以來此參觀詩人聶魯達位於 La Sebastiana 與 Isla de negra 的故鄉 。聶魯達曾在詩中稱 Valparaiso 是“一座向天上延伸的城市”,是否就是因這從海平面逐漸向上、映著藍天、鋪點在山丘上的繽紛彩顏,讓他發現了夢想的天堂。


聶魯達(Pablo Neruda, 1904-1973),1971 年諾貝爾文學獎得主,是智利浪漫詩人,也是 20 世紀最偉大的拉丁美洲詩人。對於智利,聶魯達只有無限的熱愛。在一次專訪裡有位記者問他: 「如果你不是在智利南部誕生,你希望能在那一個國家出生?」 詩人連想都沒想就直接回答:「如果我不在智利誕生的話,那我拒絕來到人世。」

我咀嚼著他義無反顧的肯定,回憶著自己站在台灣的東部海邊、眺望著無涯無盡的太平洋;回憶著自己開著車子在 193 縣道迎風奔馳,看著綿延不絕、雲氣壟罩的海岸山脈;回憶著自己無數次漫步在林中小徑、途中歇腳樹下啜飲一杯茶、坐擁群山芬芳的自己,當有人問我同樣的問題時,我會怎樣回答?


...


原來一個國家之於自己的意義,一個城市之於自己的感動,其實也許深刻得連自己都沒意識到,總是非得等到某個片刻,它的身影才會忽地從內心深處蹦出來,它的色彩才會鮮豔的令人無法忽視,強烈到想揮也揮不掉...

路還沒走完,開始適應 Valparaiso 高低起伏的丘陵地形了嗎 ...

而對於喜歡塗鴉之人士,此地絕對會讓人心癢難耐地想拿起大筆一揮,在這城市光影斜照的一個街腳、一處牆面、一扇窗櫺或一座階梯,留下神來一筆與創意激發。連我們這種畫畫盲,走著逛著都想偷偷留下一點屬於我們的傻而呆畫風,何況是那些滿腹詩意的畫家,怎會不想來個到此一遊呢?

於是樂歪了我們這些喜愛在戶外欣賞畫作之人,我們像尋寶似的在街頭巷尾尋找令人眼睛為之一亮的作品,快樂地與各式各樣的塗鴉互動、對話,或是靜靜地漫步在其中感受這匯聚各家大成的藝術能量,想像自己也是 21 世紀的一代大師,即將有名留千古之作在此產出,但到底是要寫詩還是作畫呢?貪心的我們 2 個都想要。

我們認真的思索起,是不是在這樣的一個城市,我們就能產生獨樹一格的能力?或是在這樣的一個地方,我們就有敢於表達自我的勇氣?

想著想著,一股似濃卻淡的尿騷味撲鼻而來,讓我們又忽然發現它藝術氣息之外的隨性一面... :)


專注拍照的新穎與生病須多吃幾顆藥的 Mei

Have you got my mail?

這兩個小妞在做啥?現在不是都有 e-mail 了?


《後記》


聶魯達的詩提到
Es tan corto al amor,y es tan largo el olvido
愛是那麼短暫,而遺忘卻是那麼漫長
Love is so short, forgetting is so long.


那一個歡樂的午後
是否每個人都懷抱著屬於自己的愛情
在海邊
等待著被潮汐淹沒



而我呢?微笑的背後會是什麼?



來聽首詩吧~


Tonight I can write the saddest lines.
Write, for example, 'The night is shattered and the blue stars shiver in the distance.'
The night wind revolves in the sky and sings.

Tonight I can write the saddest lines. I loved her, and sometimes she loved me too.
Through nights like this one I held her in my arms. I kissed her again and again under the endless sky.
She loved me sometimes, and I loved her too. How could one not have loved her great still eyes.

Tonight I can write the saddest lines. To think that I do not have her. To feel that I have lost her.
To hear the immense night, still more immense without her. And the verse falls to the soul like dew to the pasture.

What does it matter that my love could not keep her. The night is shattered and she is not with me.
This is all. In the distance someone is singing. In the distance. My soul is not satisfied that it has lost her.

My sight searches for her as though to go to her. My heart looks for her, and she is not with me.
The same night whitening the same trees. We, of that time, are no longer the same.

I no longer love her, that's certain, but how I loved her. My voice tried to find the wind to touch her hearing.
Another's. She will be another's. Like my kisses before. Her voice. Her bright body. Her inifinite eyes.

I no longer love her, that's certain, but maybe I love her. Love is so short, forgetting is so long.

Because through nights like this one I held her in my armsmy soul is not satisfied that it has lost her.
Though this be the last pain that she makes me sufferand these the last verses that I write for her.


Pablo Neruda



◎延伸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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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南美分享會順利結束 Thanks for joining our free talk

2008年11月8日 星期六

呼~

終於完成我們的南美分享會囉~~(哈)。

先謝謝昨天來參與的各位朋友,不管是老朋友,還是新朋友,希望這個傍晚對你們來說至少還是個愉快的時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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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從南美旅行回來,我們互相也沒有聊過這一路上跟對方直接相關的這類話題,也許是抱著「反正事情也過去了」的那種情緒,因此也沒有想要特別提起過。因為這個分享會的主題,我們才終於有機會來談談這一部分,幸好沒有邊聊天還邊打架,不然昨天應該只剩贏的那一方站在台上囉。

結伴同行的旅行就是這樣,大部分的時候大家一起開開心心地同樂,但有的時候就是要自己懂得安靜地閃到旁邊,當然也會有自己火從心中來卻不一定有地方放的痛苦時刻,不過,不管怎樣開心難過,這都是旅行的一個過程,最終大家都還是要平平安安的回家,然後才能在回來後跟其他朋友談笑起這些愛恨交織的心情,是吧?

而且也因為這個分享會的準備,我們就像是重新又走了一次這個旅程,在南美發生的點點滴滴,以及那時當下的許多感動又再一次地湧上心頭。大概是心理重新走了一次旅程,身體覺得也要跟隨一樣,就如同從旅程開始沒多久就持續發生的生病狀況,現在的我也再次重感冒,所以如果當天看起來很疲憊,或發生語無倫次的狀況,也要請大家多多原諒。

兩個小時的分享會不算長也不算短,其實還有許多故事想跟大家一一分享,有興趣的朋友,就請繼續拜訪我們的部落格囉~~~:D

對了,我一定要澄清:胡蘿蔔是水溶性植物,所以切絲用炒的,真的比用水煮的好~我不是挑食啦~

Mei

《Jess 也來插花囉》

其實,這次的分享會應該也是我們頭一遭在大庭廣眾之下分享旅遊經驗,真的是相當感謝集地咖啡館給我們這個機會,另外我們也要稱讚自己一下,可以這麼勇敢的站在台上跟大家"唬唬生風" (人真的很奇怪,去危險的地方都不怕,做簡報時還真的是緊張得要死 :P)

如果因為我們的分享,能帶給大家心裡任何一丁點的化學變化,我想這就是我們此行最大的收穫了。也很高興因南美行而直接或間接結識了一些朋友,希望我們的相遇,是另一個美麗旅程的開始 ^____^

Jess

PS1) 要特別謝謝Peter 夫婦特地從台中趕來台北參加,先祝福你們明年的南美旅行順利、愉快。真的,我們一定要找時間去紐西蘭的啦~
2) 想請問坐在靠近螢幕右手邊的那四位帥哥美女,你們是不是有參加上周第二場的講座,最後留在集地咖啡用餐?如果是的話,很抱歉昨天在現場沒有認出你們來,所以沒打招呼,我們會後一直覺得不好意思說。
3) 大家如果有興趣的話,可以招招一起來走走步道或是登登山,應該也是不錯的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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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三十也太陽之南美分享會@集地咖啡

時間:2008年11月7日(五)19:00~21:00
題目:Mei & Jess【手牽手一起遊南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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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一段火車上的對話,因為一個關於太陽的寓言,兩個女生決定背起行囊,橫跨 1 萬 9 千公里的太平洋,前進到 神秘的南美大地,開始了一段追尋幸福的旅程。他們如何克服萬難結伴旅行?如何擬定共同的行程而不各持己見?如何一起面對旅程中所有的高低起伏?而原本 71 天的旅程為何最後變成 120 天?最重要的是,他們找到了屬於各自的幸福嗎?就讓 Mei 與 Jess 帶您慢慢揭曉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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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地咖啡店內最低消費為80元,參與講座不需另外繳費。名額約30位,建議事先email報名,email:2geocafe@gmail.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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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美旅行的延伸 ─ 學西語 Learning Spanish after the grant tour in S.A.

2008年10月29日 星期三

大概很少人是旅行回來後才開始學當初旅行國的官方語言吧!而我就是那個後知後覺者。


西語初級班用書

說真的,直到現在都覺得自己能走一趟南美 4 個月,吃也吃到,玩也玩到,睡也睡到,對原本連一個西班牙單字都不會的我來說,是不是該咧嘴奸笑幾聲!嘿嘿嘿,嘻嘻嘻~

而這件事從結果看過程,反映出的是我旺盛的求生本能還是我無盡的賴皮功夫呢?

咿咿啊啊說西語那篇,想必大家也猜想得出來,Mei 是這趟旅遊的大功臣,就靠著她那零零落落的西語,我們也是火裡來水裡去的闖盪不少難關,而我的最大功用呢?就是要說話時就躲在旁邊,讓她出頭。千萬不要說我臨陣退縮、或耍賴當飯吃喔,兩個人的旅行,其中一人要學著當老二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想想我這麼愛講話,到了當地有 80% 的時間都變成啞巴吃黃蓮,有苦說不出,這種抑鬱只有天~曉~得~

當然,Mei 也在我這樣的「讓賢」中,有了頻繁複習的機會,西語開始熟絡起來,常常被當地人稱讚「你的西班牙文說得很好喔!」,這下果然又刺激到在一邊沉默、很久沒讓聲帶運動的我,有誰見到兩行清淚正向東流啊~~ (沒有也要硬擠幾滴...)

而人在困境中,總有自我求生的本能,除了想辦法使出渾身解數運用 body language,就是一定要找機會虎兩三句簡易西文肯定一下自己。機會當然會來,只要我肯出頭。

其一,剛抵達祕魯 Ayacucho 時,兩人因為高山反應、頭痛欲裂,想討碗熱水喝,Mei 剛好去洗澡,這下我的任務就是要跟服務生說熱水兩個字。很好,開始翻 phrase book,熱水的西文叫「Agua caliente」,我反覆練習很久,看到服務人員來時,就對著他猛說「Agua caliente」,怎麼他就是聽不懂勒,我又重複對他一直念,他終於若有所悟的要前進浴室,然後還邊比手畫腳說,熱水是右邊那個...,咦...我是在說喝的熱水,不是洗澡水啦!我趕緊攔住他,一邊說著「Agua caliente」,一邊用手一直比喝水狀,總算,皇天不負苦心人,討到兩碗熱水喝了。


要到熱水後還要到一杯熱茶

其二,買東西殺價時,又是我跟賣家博感情的時候了,我最擅長的兩句就是「por favor 拜托啦!」,並且要表現出一付山窮水盡的樣子 (到時付錢時千萬不要拿大鈔出去,不然那些小販會想說裝校為,跟我死命殺那一塊,結果一出手就是大張的)。如果這招不見效,就要再繼續套交情的喊「Amigo/Amiga 交個朋友嘛!」,沒想到這招有時根本無效,對方也會回以 Amiga~~~,但就是不降價。不過,這時只能自我解嘲的說,朋友也是交了不少啦!^O^


這個大哥小販就是堅決不肯降價啦,連拍照都說要跟我們收錢,真是意志堅定不可動搖啊!

其三,打招呼,如 hola 哈囉, buenos dias 早安,chao/adios 再見,與道感謝的 gracias 謝謝,是我最會說的幾個單字了。這種笑臉迎人,再配上幾句簡單易懂的話,也可以讓自己覺得還不至於到文盲或口吃的地步了。

其四,有次在阿根廷 Salat 被人一句「Cómo estás?」給難倒,尷尬的 pardon 一下,被站在隔壁的瑞士女生幫忙翻譯說“他在問你 how are you? ”,而且她還不忘加句「妳這句也聽不懂,還敢出來旅行喔!」當場真的是想鑽進地洞躲起來,臉紅只是生理的反應 ~ 心頭那股自己好像是智障的陰影是吹也吹不散。不懂你好嗎?就該躲在家裡嗎?

這件事被 Mei 知道後,語重心長的說“你一定要把這兩種打招呼的方式記起來 (另一種是「que tal -- 較口語,非正式用語」)”。有義氣的 Mei 也在幫我維護著小小自尊呢。(這時真的是兩行熱淚滾滾流啊)

其五,付錢時的數字用語,uno 1, dos 2, tres 3...cien 100, mil 1000 等想盡辦法背,聽多了聽久了聽懂了,就開始覺得自己挺了不起的,能當個數字達人也不錯。

其他,太複雜的,太花腦力的,就不要把學習與溝通責任認領到自己身上了,我應該還有別的專長可以發揮的,我這樣告訴自己。於是,如此打混摸魚過了 4 個月,Mei 也堅忍卓絕的揹負起不可能的阿布拉 (habla 說) 任務,幸好,旅行的結束,我未曾吶喊「女人何苦為難女人?」只是心存感激的認知到「情意相挺」的圓滿。


最近,開始上西班牙文的初級一,感覺總總旅行的回憶一一浮上心頭,學到數字想起掏錢時的狼狽與猜中時的雀躍,學到打招呼憶起一路上與來來往往旅人朋友的相逢與道別,學到溝通時的 no entiendo 不了解,想起這句話陪伴了我們 4 個月從未止息,學到 me llamo xxx 我叫什麼名字,como te llamas 你叫什麼名字,憶起這是 Mei 最常與小孩子交流的小把戲,那時我還只能在一旁傻傻觀察。

每一個單字、每一個對話,不再只是 2D 平面上的意義,而是 3D 立體的畫面,更帶有抽不斷、理不清的情感與思緒,我陶醉在西文的學習裡,即使我的西文知識只有少少初級一的程度,但我的內心卻充塞滿滿高級三的熱情,我的南美之旅似乎又在這一刻延伸下去,曾經快要在指間流逝的,曾經以為只是一場場夢境的,都於我大聲朗誦、虔心閱讀西文之際,再度活跳跳、色彩鮮明起來。

昨晚,一位阿根廷朋友從 msn 上傳來 decime que queres saber y te dire, jajajja = ask me what you want to know and i will teach you,我也 jajaja (hahaha) 幾聲,說了句葛拉西亞斯 (gracias 謝謝),無遠弗屆的友誼再次揚起幾個月前最初碰撞時的浪花。

上完西文課,胸懷的夢想是寄幾封西班牙文信出去,一封到哥倫比亞、一封到祕魯、一封到阿根廷,我期待著那些人收到時的驚訝與驚喜,為了這一刻,求知的慾望又在我心中熊熊燃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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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挑「阿根廷旋轉探戈」May I have this tango?

2008年10月25日 星期六

在拉丁美洲若談起舞蹈,讓人直覺想起的就是古巴的莎莎 (Salsa)、巴西的森巴 (Samba) 與阿根廷的探戈 (Tango)。可惜,前兩國無緣前往,沒法在當地領略那最正宗、最熱情洋溢的奔放舞姿與狂野律動。

直到抵達阿根廷首都布宜諾斯艾利斯 (Buenos Aires / BsAs),「國舞」的威力瀰漫在這街頭巷尾,從路邊的舞者、小店裡的明信片、街邊的牆壁、每晚上演的 tango show、餐廳裡時不時飄揚出來高貴優雅而又誘惑感傷的曲風,濃濃的探戈氣習霸佔了這整座城市。

還記得大學時代對舞蹈性社團總有一種憧憬,什麼熱舞社、國標社、現代舞社,不是可以讓自己活絡筋骨、或讓自己氣質優雅、不然就是讓自己文藝到不食人間煙火般的脫俗出眾,所以每個社團都讓我心嚮往之,遲遲不知走進那一間。沒想到,跌破眼鏡的是,我最後參加了土風舞社。天啊!大家現在想像的一定是每天晚上或週末在公園裡,一群婆婆媽媽手拉手俗又有力的舞蹈吧!我該怎麼向大家解釋呢?這時只好以知道當初自己在做什麼的心情,結束這段曾經曲折、但卻逐漸瘋狂愛上土風舞心路歷程的談話。

在這個一般人認為很俗氣的社團裡 (其實一點也不),我學到的第一支探戈舞曲是「五彩繽紛」,這首對當初舞蹈資質極低的我可說是相當難,光記舞步就頭痛萬分了,何況是那種姿態、那種神韻、那種眼神間的流轉、那種軸轉之中與對方親密接觸時的心情挑動,都讓我將此視為神聖之舞,探戈變成了我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的舞風。



五彩繽紛音樂

阿根廷這個「探戈之城」再度勾起了我當時的心情。於回味中,於看見一個男男 tango 的裝飾品,並聽聞老闆的一番細細描述後,我的思緒似乎被時光機帶入了早期的布宜諾斯艾利斯。

十九世紀末歐洲戰亂、經濟蕭條,阿根廷卻相當富裕,大批歐洲 (約有半數為義大利人,約 1/3 是西班牙人) 與非洲移民湧入這片富庶的土地,登陸阿根廷的首都「布宜諾斯艾利斯」期望到此打天下。但移民的生活其實相當困苦,他們被迫寄居在髒亂的市郊,為了排解思鄉情感與離鄉背井的寂寞,因而發展出「探戈 (Tango)」這一新的舞蹈與音樂,以填補鄉愁及孤獨,並鼓動來到新世界的希望及抱負。

他們將流傳於阿根廷民間中下階層街頭流鶯與恩客之間的拉扯動作,以及更早以前兩個男人之間為爭寵女人目光而互相角力格鬥的對抗相結合,發展出一種充滿力與美而又帶有性暗示的舞蹈。

而探戈的曲風則因多元文化的匯聚,融合了非洲打擊樂、阿根廷中部彭巴草原「高卓人(Gauchos)」的米隆加舞曲(Milonga)、德、義、古巴等國的地方舞曲,除了拉丁民族原有的熱情狂野,更有發自靈魂深處的滄桑哀愁,那手風琴 (Bandoneon) 所帶出之憂鬱曲風、沙啞聲音,不僅挑動了大時代裡的人心,也觸發了每條多愁的神經。
「永恆的 Tango」 劇中男人之間為了搶女人而角力互鬥的探戈橋段

大約在二十世紀,探戈不但由中下階層成為阿根廷全國人民所喜愛的音樂舞蹈,也隨著阿根廷水手在法國的海港登陸,流傳到了巴黎並登上舞台。似乎就在一夜之間,探戈征服了巴黎這個時尚之都,並成為高貴優雅的社交活動,風靡整個上流社會。
  
在探戈舞的影響下,女人的服裝也改變了,開始流行穿方便探戈舞步的高裙擺,包括配色也都充滿了探戈味道:橘紅色,甚至有探戈點心、探戈茶、探戈舞會的出現。

這一個時光的回溯,幸好止於探戈成為廣受歡迎的時尚之舞,讓我們遙想於它的高雅,而不至被它初始的抑鬱陷入 blue。於是我們自然而然地捕捉許多 tango 的身影,不管是牆壁上那寧靜如水的停格動作,或是餐廳內兩團火熱身軀旋轉出的激情步伐、若即若離的肢體交錯,在在都讓穿梭於此的我們心神為之眩惑、躍躍欲試一展舞姿。我們也逮住機會頭一抬、身一挺、腳一勾、屏氣凝神的在布宜諾斯艾利斯留下我們探戈的身影。

但真的是跳什麼舞,就要穿什麼衣服啦!不然像我們這樣穿著一身風衣風褲、休閒服、牛仔褲,跟舞者勾肩搭臂,貼身相偎的樣子,怎麼樣就聞不出一絲媚惑人心的挑逗感或優雅高尚的女人味,難怪女人三十還要跨越半個地球出來追尋幸福~~@@



當然,到了布宜諾斯艾利斯,絕對不可不看 Tango show,但我們最終在當地朋友的推薦下,凌晨12 點多 4 人結伴去了一個舞廳。昏暗的環境裡,並沒有見到專業的舞者在台上演出,而是許多穿著正式服裝、平凡中卻又帶點不凡氣質的男男女女,半夜不睡覺,在舞池裡上半身緊緊依靠,女人敏銳且配合的跟隨男人的帶領,腳步自然流暢地旋轉滑步。這一晚我們沒見到刻板印象裡 Tango 常常出現的甩頭、勾腳,只感受到舞者間的情感流動或心領神會,也許這就是 Salon Tango 帶來的社交魔力。在那樣的氛圍下,我們似乎也期待著一聲“May I have this tango?” 在我們身前揚起。



Tango Apasionado, Buenos Air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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