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12月31日 星期三
一如兩者,生命只能持續往前
無法在某個時間點停留、休眠
也無法任光陰逆轉、讓青春回頭
2008 年
我們的南美年
我們的出走年
我們的沉潛年
再倒數幾個鐘頭
當時針、分針與秒針交會於 12
我們即將與之說再見
道別的僅是一個年度
帶走的卻是一路累積的所有能量
欲迎接的是黑夜過後的第一道曙光
等待黎明
為的就是親眼見
大地甦醒的模樣
「有人說,當你看到三十個國家的日出日落,你就會找到你的終生幸福 」兩個愛旅遊的女生,背起行囊,踏遍整個世界,只為追尋自己的幸福未來,讓我們與您一起見證旅程中陽光灑肩頭的喜悅吧 -- Go, World without End
2008 年
我們的南美年
我們的出走年
我們的沉潛年
再倒數幾個鐘頭
當時針、分針與秒針交會於 12
我們即將與之說再見
道別的僅是一個年度
帶走的卻是一路累積的所有能量
欲迎接的是黑夜過後的第一道曙光
等待黎明
為的就是親眼見
大地甦醒的模樣
她正好在寫一篇關於影子遊戲的文章,其靈感來自與小男孩每週六的其中一次會面。那日,她帶去的畫裡,諾大的房間,一個人縮在牆角邊、埋著頭、緊抱雙膝。
隔週小男孩畫了幅畫送給她,畫紙上有一座檯燈,牆壁上一個人正在跳舞...
您有一封新的郵件...電腦的右下角忽然浮出這則訊息。
「你能想像,終其一生只有自己的影子為伴嗎?」 她順著這個連結連進自己的部落格,發現一位新網友的留言。
她凝視著停留在螢幕上的這行字,按下回應該留言。
「你有試著跟自己交往過嗎?」
按下確定鍵後,她起身給自己泡了杯茶,又想起她帶著新作品給小男孩欣賞的那天,小男孩說他爸媽想要邀請她到家裡坐坐。
抵達他家後,小男孩的媽媽忙著準備水果、點心、飲料招呼她,他爸爸則是幾近靜止的坐在一張舒適的椅子上,從頭到尾,並沒說過半句話。原來,小男孩的爸爸忽然在四十歲時得了漸凍人症,兩三年下來全身能自行活動的地方已所剩無幾。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當家人問他問題時,眨眨眼睛示意,以及在漫無止境的時間裡與自己獨處。
那天晚上,她夢到自己走在一條伸手不見五指、看不到前方也見不著出口的洞穴裡,她努力克服恐懼、一步一步摸索著路徑前進,直到發現好多雙微笑的眼睛也在週遭緩緩移動著。
(Read more...)
這一日,當她從畫室裡走出家門,嘴唇弧度呈現著完美的微笑曲線時,在家附近的公園又看到了那個年紀約莫十歲的男孩。這半年多來她已經看見他好幾次了,總是在周六的下午三四點,他會一個人靜靜地坐在榕樹下的石椅上,發呆亦或沉思?這兩個詞對這年齡的孩子,都顯得過於不協調。但她實在找不出任何形容詞,來描述匆匆走過他身邊時所映入眼簾的印象了。
可能是因為心情好,再加上沒什麼事,她決定今天主動過去跟這位小弟弟親近一下,她說了聲“嗨...”,小男孩半張著嘴,顯露出一點不知所措。他們開始有一搭沒一搭地答問起來。某個程度上他還是像孩子般的天真無邪,但近距離接觸後,她發現他臉上時而露出的一抹憂鬱神情,不知怎地讓她的心糾結了起來,她忽然湧起想把這輩子所收集到的快樂都送給他的念頭。於是她告訴他“請在這等一下!”她火速般的回到了家,衝進房間,從牆壁上取下所有的畫,小心翼翼的把他們夾在畫本裡帶到公園。她自信滿滿的認為這些笑臉絕對能一掃漂浮在他臉上的淡淡哀愁,當小男孩一張看過一張直到再也找不到留有任何鉛筆足跡的紙張時,他問了句“我可以看看不是微笑的臉嗎?”她愣住了“怎麼會有人不想面對快樂呢?”
雖然不甚理解,她還是答應了並告訴他“快樂可以無限制超載,但是悲傷不能過於氾濫,所以往後我們每週這個時間在這裡碰面,我會帶來你想看的,並附帶一個故事,好嗎?”小男孩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從來沒有人知道其實每次心情很 down 時,她先畫的都是眉頭深鎖、嘴角下垂、甚至眼中帶淚這等將當下心情刻化在紙上的抑鬱臉龐,然後她才會再畫一張可以展開閉鎖眉心、揚起嘴角、或是能告別淚水的笑臉。她總是把第一幅畫收在一個木盒裡,再把第二幅掛起來或擺在隨時可以看得到的地方,然後心裡告訴自己“笑就對了...”。放進盒子裡的她絕不會再去看第二眼,而今,她卻要重新檢視已被自己埋葬了一輩子的憂傷鬱結。
就這樣,每週六下午定期的會面,她說起一個又一個恆久遠的故事,小男孩認真地凝視她、出神地聆聽自己未曾接觸過的世界,並仔細端詳她帶來的畫,然後史料未及地,下週他會為上週的臉龐帶來一份禮物。這個禮物也是一幅畫,不同的是用色鉛繪製而成,其繽紛的色彩為單調的畫紙帶來了更多的朝氣。有時上面畫得是一條圍巾、一張手帕、一支傘、一雙伸出去的手或是一個淺淺的吻,那些她不是沒有過但現在卻顯得意義非凡的東西。
慢慢地與其說是小男孩在等待一個悲傷的臉龐,不如說是她在期待一個未知的驚喜以及也想要成為一位 surprise maker,她開始沉迷於下次是什麼樣的小東西會出現在她面前的心情,並且思考有什麼事也可以令他人快樂的。就這樣過去的黑色記憶交織著新的彩色思維,某日,她看著木盒裡的那些畫,竟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雲淡風輕,生平第一次,她不是因為要撫平低落沮喪,而去畫一幅笑臉。
隔週,她打破與小男孩的承諾,帶了自己的新作品過去。小男孩看了又看、瞧了又瞧,然後抬頭注視著她說“這次,眼睛笑了...”
(Read more...)《故事的發生前,先要跟各位朋友說明一下,這篇網誌非關南美,但卻因此網站的成立,結識了一群人,才有了這篇網誌的興起,故特在此發表,以茲紀念 it's all about the destiny. 》
她一回到家便把自己關進房間,直到畫紙上又多了一個心情落款,她才心滿意足的深吸一口氣再緩緩地吐出去,彷彿這一個吐納已把所有的烏煙瘴氣都乾淨的排出體內。
畫畫是她從有記憶開始就有的習慣,兒時,當她還不懂畫是什麼,只知道當心中有股窒意、想讓氣息流通時,她就忍不住去尋找一個物品,然後利用它在某個平面上恣意而為。所以,家裡舉凡牆壁、地板、桌上、書本...幾乎都有被她重新裝飾過的痕跡,但裝飾品她始終情有獨鍾,就是各式各樣用鉛筆畫出去的線條所組成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