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1月1日 星期四
我們 4 人相遇的那一天,一日才剛破曉,天色灰濛濛,搭了整晚的夜車,剛於早晨六七點抵達智利 Chile 北方、1929 年前曾是祕魯的港口城市 Arica。
睡眼迷濛中,Mei 已開始進行著身為背包客最艱困的例行公事之ㄧ,半蹲在地上使出吃奶的力欲扛起背包,只見她臉上泛著 1, 2, 3 、上肩的一股決然,卻因後繼無力、一個重心不穩,我在旁還來不及伸出支援的手,便眼睜睜的看著她整個人往後一倒,摔得人仰馬翻。
這次就在欲笑還笑、萬分無奈之際,有 2 個人靜靜地目睹了這一切,其中一位不疾不徐地將 Mei 扶起,我們 4 人就因這一跌一扶搭上了線。而原本要立即從這轉車前往秘魯的 2 人,在研究了地圖並綜合進入這個城市後的窗外景觀後,忽然改變主意,決定與我們結伴去尋找落腳之處。他們說 "這裡的海邊好美”眼神充滿了期待...
「路還剩多遠? 」在我們大包小包 (前小後大再加手提) 地扛著全身家當走在大馬路、蹣跚於高架橋,身上因早晨的寒冷包裹著雪衣、卻為似乎走了半世紀長的路而全身汗流浹背時,我的心這樣吶喊著...而剛剛扶 Mei 一把的人,竟似忽有感應般地伸出他的手說“你提的那袋讓我拿吧!”我猶豫了那萬分之ㄧ秒,便把東西交了出去,頓時,彷若卸下一個重擔般,腳步稍為變得輕盈起來。旅程中,有時一雙適時伸出的手,是除了堅持之外,讓自己可以再繼續走下去的動力。看著前方三人的背影,"Why I am here?" 我又悄悄問了一聲...
我們終究是到位、安頓好,並來到該城市的ㄧ個高處瞭望點,赫然發現老鷹三三兩兩順著海邊的氣流盤旋而上、優雅的於空中飛舞、迎風滑翔,然後隱匿不見,但又會忽地搭著另一股上升氣流竄出。只是原本成群的,可能會變成孤身的,原本單飛的,可能開始比翼雙飛。我們分不清誰是主角,誰是配角;也分不清誰會跟誰飛一輩子,誰又會忽然側身離開,但卻可以清楚看到每一隻振翅飛翔的身影,都有牠自己前行的方向、消失的盡頭。原來,「路還剩多遠? 」懷憂的是一段不知何時即將終止的緣滅,而 "Why I am here?",更想珍惜的是這份風起時才得以吹來的緣分。參透的同時,我們的下一步又將如何...
◎ Arica Transportation:
From San Pedro del Atacama to Arica: 10 hrs, Pesos $ 13000 (智利幣)
◎ Sightseeing nearby:
- Lauca National Park